呼杨合兵5:老杨洪在杨府后花园委屈哭泣之时,恰巧被烧火的丫鬟杨排风瞧见,狄龙带人砸了天波杨府的上下马牌坊、闹龙牌匾,这件事情老太君可以忍,杨洪忍不了。
但是老太君不给他做主,他心中这口恶气死活也出不来,此时他看到了杨排风,内心有了注意,他添油加醋地用激将法智激杨排风,排风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她哪受得了这个。
老管家杨洪走后,排风疾步如飞就上了小姐杨金花的绣楼,她依法炮制,也用激将法拿捏杨金花。有道是杨府威严不可辱,杨门荣誉岂能让大太保狄龙侮辱。
所以小姐杨金花当场表态,一定要教训狄龙,找回杨家颜面,如果他们承认错误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如果这小子冥顽不灵,那讲不了说不起了,就把他宰了切开亮着。
别看杨排风只是个烧火的丫鬟,她主意还不少,要和小姐杨金花女扮男装出杨府,这样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转身下了绣楼,时间不大就上来了。她从楼下抱来了两套男人衣服。
这杨排风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客气,她破开头发,摘下头上的首饰,把头发盘住,挽个疙瘩鬏儿,系了一块绿绸子,戴上一把抓的书童帽,穿上大半截的蓝袍和红中衣;因为鞋大,鞋内又塞上了写棉花,把毛巾脸上的官粉擦掉,往金花面前一站:“小姐,你看,我像不像书童?”
“唉呀,你别说,经过你这么一倒腾,还真像!”“像就好办了?小姐,快来,我帮你也换换换。”说着话,伸手就把金花拽了过来,替她把脸上的官粉擦掉,破开头发,挽上发鬏儿,戴上白缎子扎巾,穿上软靠,套上红中衣;因为靴子大不少,又拿白绫子把脚缠上,往里一穿,正合适。
给她打扮完毕以后,又伸手摘下宝剑,往肋上挂好。排风站在金花面前一端相,还真象一员少年武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比一般男的都俊俏。
这时,小姐金花对排风说:“排风,咱们去比武夺帅教训狄龙,没有马可不行啊!”“有!你骑穆元帅踏过天门阵的马,我骑六奶奶王兰英的马;你用少爷的亮银枪,我还使我的烟火大棍。”“好,就这么办。我们下楼!”
主仆二人顺着楼梯,高抬脚、轻落步,走下楼来,生怕被丫鬟院工发现。她俩站在楼下四外一看:好!一个人也没有。
排风蹑足潜踪来到马棚里边,找到那两匹宝马,将它们轻轻地拉了出来,紧紧肚带,把马鞍子拴牢,又把自己的烟火棍取来,藏在马褥套下;拿来杨文广的亮银枪,挂在得胜钩上。
排风对杨金花一使眼色,金花跟了过来,两个人各拉上了自己的战马。排风在前边把角门打开,两人拉马出了角门,又把角门带好。
接着,两个人抓缰纫镫,飞身上马,猛加一鞭,这两匹战马就“嗒嗒嗒嗒”通过南门,直奔校场而去了。
她们经常在东京汴梁居住,城中道路熟悉,不大一会儿,杨金花、杨排风就骑马进了校场,正听里边有人喊话:“众位武士们听真!校场比武,今天是第三天了,也就是最后一天了。”
“我狄龙在前两天,已经打败了二十几位英雄;今天从早晨到现在,我喊了半天,也没人敢下场跟我较量。真要没人跟我打,那我可就要挂印为帅了!啊,要有不怕死的,就下来试试,咱们比划比划;怕死的嘛,就不用下来了,下来也是干找没趣,丢人现眼!”
他这几句话说出口,可把小姐金花给气坏了, 她心说:好你个狄龙,你目空一切欺负我老杨家人不说,如今还在这里藐视天下英雄,姑奶奶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到这里,只见她两腿一磕飞虎韂,两脚一踹绷镫绳,手拧亮银枪,跨着战马,往里一蹿,亮出相来:“呔!大太保狄龙,今天你休想挂帅,某家到了!”
杨金花催马驰进梅花圈,“吁–”一勒缰绳,就站在了大太保狄龙面前:“大太保狄龙,你休说大话,慢发狂言!来来来,我和你比试比试!掂量掂量你有多大本领,竟敢轻视天下英豪!”
狄龙抬头一看:嘿!这小伙子长得太漂亮了!这张脸长得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男人长了个女相。
诸位,他这不废话?人家小姐杨金花本来就是个女的嘛!遗传少帅杨宗保和元帅穆桂英的良好基因,那能长得差吗?
狄龙又仔细端详:只见她头上戴白缎子扎巾,身上穿白缎子软靠,套着红中衣,腰上系丝鸾大带,巧结蝴蝶扣,灯笼穗一尺多长,掖在左右,脚蹬薄底快靴,坐下一匹马,掌中一杆亮银枪,好不威风!
大太保暗中思想:观其外、知其内,观其眼、知其胆。看起来,这个人一定来者不善。唉呀!我虽然两天之内已战败了这么多的英雄好汉,说不定这回真碰上厉害的了。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阵冷笑:“你小小的年岁,不知深浅,比武较量可不是儿戏,有道是举手不让步,动手不留情,真比起武来,你可要多加小心呀!”
“你少废话!来这里不就是为夺元帅吗?”“那好,请你到芦棚找包大人标名挂号去。回过头来,你我再见高低!”“你等着吧!我去去就来”金花说完,扬鞭打马,奔芦棚而去。
杨金花策马扬鞭来到在包公所在芦棚,她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把马拴在马桩之上,抬头一看:这芦棚搭得挺高,上边挂着绿彩绸,檐下吊着四盏大红灯,芦棚外边站着三班人役和四个带刀的护卫,两旁摆着三口铜铡,两口太和剑,八八六十四根棍。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开封府包相爷的执事。金花小姐往前走了几步,王朝过来冲她说:“这位年轻人,你来这里何事?”
“请你禀报包大人,我前来标名挂号,要下场争元帅!”“好好好,你先在此稍等。”王朝转身形往里走,时间不长,就出来了:“年轻人,相爷叫你进去。”
金花迈步来到芦棚里面,双膝跪倒:“相爷在上,小人给您叩头!”“嗯!”包相爷一看,这小伙子长得还挺机灵,仪表也不寻常;他若要武艺高强,真还够个帅材。
包相爷对金花说:“小将,你家住哪里,姓字名谁,通禀上来!”杨金花一听,心里说:这下可坏了!我来得太急了,只顾改换装扮,也忘了编个名啦。
可是她转念又一想:我要说我家住山西火塘寨,我爹是谁,我叫杨金花,这不糟了?排风啊,你怎么不给我编个名呀!这这、这………杨金花一时语塞答不上来了,她低着头,两眼直瞅地皮。
包大人一看,理解错了:这员小将可能是因为我长得黑,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他有点害怕了。所以,包公忙改了一副面孔:“哈哈哈哈,年轻人,别害怕,慢慢说,你家住哪里,姓字名谁,我好给你标名挂号。”
包大人这么一追问,杨金花心里一着急,脱口就说:“我家住山西火塘寨。”包相爷想:天波府老杨家可住在山西火塘寨啊,难道他是老杨家的什么亲戚?那我得好好问问。
想到这儿,包相爷手扶桌案就站起来了:“啊!你是山西火塘寨的人氏?”金花听了,心想:坏了!我怎么顺着嘴就说出去了呢?还是换个地方吧:“我是火塘寨勾锡番的人氏。”
包相爷想:勾锡番是哪里?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呀!嗯,也许是个小地方,我不知道也不奇怪:“嗯,勾锡番的人氏。我问你,你姓什么,你父何名?”
“我父姓宋。”“噢!姓宋,叫宋什么?”“宋家臣。”杨金花心想:我杨家保宋朝,以国为姓,我们都是宋朝的臣子,我父亲还不是宋家臣吗?
杨金花随便编的父亲名字,包相爷信以为真了:“好,你父的名字起得很好。你呢?”“我……我叫宋朝卿。”“宋朝卿?哈哈哈哈,好名啊好名。小将,你父和你指何为生啊?”
“回禀相爷,我们家祖辈是商人。我这次上东京来,是和朋友搭伴做买卖。”“噢!卖什么?”“卖白布。”“噢,你是卖白布的商人!”
“对了。因为我从小跟邻居学了几下拳脚,会个三脚毛、四门斗什么的。这次来到东京卖白布,听说大太保狄龙在校场比武夺帅,我就想看看热闹。”
“可是,我也是练武的人呀,一看见比武打仗,心里就刺挠得慌,就想下场和大太保比试比试。有句俗话,学会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嘛!如果我要能战胜大太保,不也能挂帅南征、为国立功吗?”
“说得好,年轻人应该有点志气!宋朝卿,大太保狄龙武艺高强,确实有两下子,他已经连续两天得胜,你上校场,可要多加小心。”说完,包相爷就写报条。
报条上写着:“山西火塘寨勾锡番白布商人宋朝卿,下场比武夺帅印。”写完了报条,包相爷喊话:“赵虎!”“喳!”“把这个贴出去。”“是。”
接着,包相爷又对杨金花说:“宋朝卿!”“相爷。”“你出了我的芦棚,到彩苫殿去一趟,见见汝南王郑印、征南王高锦、平西王狄青这三家王爷,然后再下场。”
“是!”说罢,金花一转身形就走了出去。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擦了把汗,心里说:唉呀,可算熬过包公挂号这一关了!
杨金花走出芦棚,一溜小跑,“噔噔噔”上了彩苫殿,见过了三位王爷。然后,下了彩苫殿,抓缰纫镫,飞身上马,两手拧枪,催马直奔梅花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小姐杨金花这才要大闹校场,枪挑大太保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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