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狗不理刀子
抵达法院大门，一个穿黑色法院制服的人站立门前。
他缓缓抬头，圆脸，金丝眼镜，洋溢的热情仿佛从镜框的金属边放射而出。
“同志，辛苦了，你的事情我们听说了，我是执行法官，东西交给我即可。”
说着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示意握手。
铁人缓缓抬起手，摆了摆。
“对不起，我是个粗人，不习惯和当官的握手。”
阮队长眉头微皱，一瞬间又眉开眼笑。
“同志，虎背熊腰，一身正气，栋梁之才呀！”
说罢，双手拍拍铁人的后颈，见铁人无恙，立即用力抚摸、紧握其双臂肌肤。
铁人冷冷的说：你摸够了没有？东西我只会交给霍院长。
“不可能，为什么你没事，这可是剧毒，竹叶青、5步蛇和硫酸类混合，即使生物毒弄不死你，化学毒也要刮你一层肉！”
“不可能啊，老叫花触到就痛不欲生，你一点反应没有吗？”
听到这里，铁人反手扣住他双腕，反折向他脸庞，他圆圆的，清秀的脸庞开始吱吱冒烟。
“你毒杀了神丐前辈，龌龊小人”
阮惊天已经说不出话了，浑身都在抽搐。
铁人说：乡下人皮粗肉厚，却不怕你的毒。
他伸出一指，轻戳其衣领。
阮惊天木然倒下。
其实铁人从小练习南派内功和铁布衫。早已达到寒暑不侵，五毒难入的境界。（用科学的话讲：经常锻炼皮肤，导致皮肤角质化严重，与毒绝缘。身体素质高，抵抗力强大。）
进入大门，是一段高高的台阶，足足99级，象征R市法治精神长长久久。
台阶两边长满红艳艳的花朵。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有个女人趴在台阶中间，第45级台阶处。
正是洗米华的老婆，洗菜婆吕如兰。
台阶顶端是一对巨大的石狮子，每一个有2米之高，双目圆睁，威风凛凛。
铁人走得很稳，走到44级台阶处，这个女人扑上来，抓住了铁人的腿。
“你放过阿华吧，看在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求求你了。”
“大嫂，对不起。”
铁人很歉意的看了一眼洗菜婆。
当他踏上第80级台阶时，一个人从石狮左边闪出，是小华。
“你看看这是谁？”
右边狮子后走出一个胖子，挟着一个女人，右手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中。是卢队长，大概是内力尽失，右手一直微微颤抖。
铁人怒斥：你放了胖打铁！
卢队长：听说你铁人是铁手铁腿部，我猜你应该不会是铁石心肠吧。
要你的女人活着，就拿账本来换。
阿华说：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玩一个游戏，你赢了，人我们放了，东西你拿走。绝不追究。
输了，东西留下。人也可以走。够意思吧?哈哈哈
铁人：怎么玩？
阿华：你先上来。
铁人提气跃上平台。
阿华前面摆着3个瓶子。都是口小腹大，一个比一个大一倍。
阿华：你依次单手抓提瓶子，瓶子离地30秒，便算你赢了。
铁人立刻擒住最小一个瓶子，这个瓶子里盛的水，大约25斤。他觉得比较轻松，毕竟他有擒龙爪的基本功。
阿华看了看怀表，说了声好。然后抽出一根金条，递给铁人。
铁人推开，开始拿第二个瓶子。
第二个瓶子大概到膝盖高，里面装满泥土。
铁人一上手，感觉有50斤，暗暗运气，右手一条青龙暴起。
10秒，20秒，30秒。
阿华笑着赞了一声，递出2根金条。
铁人仍然推开，甩了甩手，开始抓提第三个瓶子。
这个瓶子齐铁人腹部高，里面装满铁蛋珠。
一上手，大约100多斤，这个已经超出了铁人的训练范围。
前10秒很稳。后面手指开始有点抖。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运真气注入手指。
20秒。24秒。25秒。
阿华准备递出3根金条。
铁人欲伸出左手推开。
26秒时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发生的极快！
一条青绿蛇的小蛇从瓶子飚出！直取铁人手臂血管。
看颜色就是剧毒的物种。
铁人只好左手飞速擒住蛇身。但青蛇滑湿异常，左右挣扎，嘶嘶吐着血红的信子。
28秒，阿华松开金条，3根金条落地，掷地有声。
29秒，铁人右手腕子被扣了一个铁钩，这钩子像一个问号，内外有刃，精光闪烁。
阿华握着钩子的柄，回力猛带。
铁人做了2件事，1，朝外扔出了青蛇。2，松手，后撤。
喀喇一声，瓶子碎了。
铁人站在90级台阶。
阿华：你输了。但你很聪明，保住了右手。我这柄弯刀叫：问天，又叫狗不理刀子。当年我做屠夫的时候，用这刀子杀狗，从来都不要第二刀。
一刀取气管，或一刀剜心脏。快如电，利如枪。
胖打铁被塞着口，呜呜的哼着。
卢队长空出一只手，拔出手枪要射铁人。
阿华喝停了他，看了看表：不能开枪，会惊动后面值班法警。现在7点20，要在8点法院上班前解决他。
这时出现了魔幻的一幕：台阶两端的红花长高了，几乎一大半的花在冉冉升起，然后倒下。
原来这些花是伪装，花枝下面全是红色劲装的武士。
二十八人跃上台阶，每人手持大号“镰刀”，这刀形状和洗米华的一样，内外开刃，精钢制造。大小却大了数倍。
最前两人将镰刀直接抡来，铁人后仰避过。
两人镰刀交叉拉回，便要像收割韭菜一般收割铁人的头颅。
铁人不等他们收回，翻手扣住两人前锋手脉门，一拉一推，一招大擒拿手，卸了他们手腕。
铁人利用高位的优势，连出四腿，踢飞四名武士。
后面的红衣人死战不退，四人一组，配合攻击，或攻上，或攻下，或攻左，或攻右。十分难缠。
铁人只好出招狠辣，一手扣住一柄镰刀，一掌猛击，将一名红衣人撞飞，此人连着撞到后面几人，几乎破了队形。
但这些人像疯子一般，只要不死，又爬起来攻击。比如最先被脱臼的两人，只顿了一顿，便换左手拾刀，滚地强攻腿部。
铁人正在同时和前面一队缠斗，不料，背面2名刀手狠狠两刀砍到后背部，顿时血染衣衫，因为背部的巨疼，身形不自然一矮，那出刀的2人又同时飞身踢来。
铁人击退面前几人，反身两掌攻出，正是少林大力金刚掌的一招双龙飞天。
两掌对上双腿，彭的一声，两个红衣人便瘫倒难动了。
趁铁人出手的空挡，六柄镰刀已经勾在身上，两柄钩在肩头，四柄分别钩在两腿。
铁人运功震开肩头两柄，腿上四柄别四人奋力后扯，四人大喝一声，几乎用尽气力后撤，竟然将铁人重心破去，不免向下跌出。
红衣人让出一线，铁人滚下了二十多级台阶，在70多级处停下，他立时一手撑住，一个扫堂腿，击退了蜂拥上的四名杀手。才站立住，又扣住两把凶器，一人一刀趁机斜着从铁人肋下划过。
“好！”洗米华在台阶顶端兴奋大喊：“兄弟们，杀铁人者再赏1千现大洋。战死者，家属得大洋2千，金条3根！”
至此铁人已经多处负伤，二十八死士也折损了十人。
剩下的死士听到阿华的呼喊，更是奋不顾身。
铁人知道再与这些亡命之徒缠斗下去，只怕凶多吉少。加上背部在流血，能量似乎在一点点流逝。
红衣人一圈圈逼近，铁人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上台阶顶端。
红衣人蜂拥而上，铁人飞身纵上石狮顶，一掌拍向石狮，数十块碎石夹劲风射出，射倒下了最前的四名，后面的开始闪避。
石狮子被消去一个小角，露出一截两指粗的短棍。
铁人运气在手，奋力拔出，铁棍长一米有余，精光闪闪，两端刻有花纹防滑。
原来这对石狮是铁人父亲的作品，当时上面赶工期，老铁人便用钢筋做骨，水泥浇铸的法子，做了这么对大狮子。铁人尚在童年，在帮父亲时，趁其不备，将一铁棍藏于一狮顶部，并封顶掩盖。
这棍是铁人在野外捡到的一块天外陨石，其父反复锻打而成。
铁人一棍在手，顿时精神一震，从石狮子上跃下
两个红衣人举刀来攻，他用一招从天而下棍法——天降甘霖，两把弯刀一同被击的粉碎。
红衣人一愣，但反应也极快，马上把刀柄向铁人抛击。
铁人左右一拔，两刀柄落地。
这时左右前后四刀同时劈来，铁人使出一招白蛇弄影，灵猫卷尾。叮叮当当几声，弯刀碎了一地。
红衣人又前赴后继，见面的败者甚至捡了碎刀来冲刺，
铁人又一招仙人指路，苏秦背剑，金鸡啄米，或戳或挡或撩。
红衣人们被击中穴位倒塌一片。
此时，红衣人站立者仅剩下十名。
他们变换队形，五人下蹲，另外五人跳上肩头，上五人借力飞腾而来，下五人跳跃滚翻。
上五个直取铁人首级，
下午人砍腿或撩阴。
铁人不退反进，气贯于棍，一飞冲天，一招拨乱反正，将中间两人重重打飞，还撞飞两旁的人。
地上的五人，眼睁睁看的铁人纵过头顶，遭受胯下之辱。
眼见红衣人败局已显，而铁人则是气势如虹，
洗米华更是焦躁不安。
“华老板，我们来迟了！”
这时石狮子后面又闪出两人。
这俩人长得高高瘦瘦，都穿一袭黄布衣。一人手持一个加长的鼓槌，另一人手持一根两头尖尖的银枪，正是火龙帮的萧言和霍简。
萧言一跃两丈多高，拿起鼓槌，从天而降，猛击铁人头颅。
霍简更是飞奔，一枪捅向铁人腹部。
铁人不慌不忙，朝天一掌，正对上大号的槌头，这一掌把萧言撞飞，萧言感觉一股电流从鼓槌冲过手臂，痛到不能动弹。
霍简一枪刺来，铁人身形微微一侧，银枪擦身错过。
铁人等枪体刺出，瞄准枪体中央，奋力一棍，只听见嗡的一声，火星四溅，银枪似乎有些微微变形。
霍简收棍又刺一枪，铁人移形换位，闪过攻击又反抡一棍枪体。
往复几次，乒乒乓乓，硬邦邦的银枪竟然被打弯的像个圆规啦。
萧言转过来又要锤。
铁人一招玉女挑灯，他的鼓槌被直接挑飞出去。
只此时突然飘来一阵酒香。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只见一个中年人，方面，大耳浓眉，一袭白衣。在狮子后面大门口摆了一个红色小火炉，上面斜插的一柄火钳，上面靠着一个酒壶。
这男人拿着蒲扇不停的扇着，炉上的炭火彤红，火钳的前一半也变得通红。
萧言和霍简齐呼老大。
“丢人的东西！”老大抬起左手，往后摆了摆，示意他们退去。
两人拾起残兵站在老大身后。
然后他斟满了一小杯酒，朝铁人一抛，喊一声：请。
铁人伸手接过，闻了闻，酒香扑鼻。
一口喝下，只觉唇齿留香。
“敢问尊驾名号？”
铁兄弟是个爽快人，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于你无关又何必自寻烦恼？”
铁人：我是个粗人，大道理不会讲，谁对人民有利，我便帮他。谁对人民有害，我便对付他。
刘明：但你势单力薄，区区一名铁匠，凭什么对付华老板和他身后几个帮派和几百高手？
铁人：凭我一腔热血和一身正气。
刘明：好！好！好一个一腔热血和一身正气！
“正”字尚未说完，他拔出了火钳，这火钳比寻常火钳长上一倍，朝后一挥，嗤嗤一响。后面萧言霍简惨叫起来。
两人顿时被烫瞎了。
洗米华大惑：刘帮主，这是为何，大敌当前，自断手足？
刘明冷哼一声：废物留有何用，给我兵器开光，也算是废物利用，环保得紧呢。
“接招！”刘明几乎一瞬刺到铁人眼前。
火钳夹着劲风和炭火味，钳尖明亮似灯！
铁人一棍格挡，火星飞溅。这火钳竟然像活的一般，一招一剑环圆，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铁棍见招拆招，一招快过一招，一时间火花迸射，仿佛电闪雷鸣，又似有人放了一场烟花。
斗至正酣，刘明跃起，一钳斜刺。
铁人真气灌注，一棍递出。
极大的一片火光爆闪！观战的众人都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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