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天气有些闷热,吃完中午的秋香休息了会,准备出门去西瓜地里,把上午的没盖好的地膜盖好,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茶得回来,“这死老倌子,不知道几点了,还不回来。”
一大早,秋香就和丈夫茶得来到田里为刚刚发芽的西瓜苗盖上地膜,眼看就进入农历三月了,天气越来越暖和,眼下正是瓜苗长新叶的关键时期。秋香和茶得在田地里忙活了半天,下午一点,天气越来越炎热,秋香扛起铁锹、锄头径自先回家做午饭去了。
按照以往,茶得一般下午2点左右回家吃中饭。可是这天过了2点半了,还不见茶得的人影,秋香把两扇铁门一关,插上插销就往农田里走。走到村口,一眼就能望到自家农田地,却不见茶得的身影。“难不成去马路买东西了。”
秋香口中的马路是乡里的街上,离村里只隔着一条315国道,走过去不用5分钟。秋香就到了街上,她去了乡亲们经常去的实惠杂货店,店主小兰说这几天都没见到过茶得。她沿着整条街走了一遍,遇到认识的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茶得?”大家都纷纷摇头,说没呢。半个小时过去了,秋香把整条街都察看了一遍,既没见到人,也没得到一点线索,秋香想回去村里再找找。
尽管王家村有110多户人家,可大部分家庭都出去打工了,有的老人去县城里帮儿女带孩子、陪读,留在村里的人家屈指可数,大部分是70岁以上的老人和几个上小学的孩子。72岁的过过家是村民日常聚集点,下雨天或干完农活后,大人小孩三三两两来到过过家聊聊天,打打牌。这天天气很好,过过家的大门也紧闭着,他们夫妇这会应该也在自己地里忙着。
找了一个小时了,也不见茶得的半个人影,“真是个脓包,干脆死了好了。”秋香恨恨骂道,这个男人干啥啥不行,这回人也不见了。从过过家往回走的时候,她看见自家那幢老房子了。这房子是当年土改时茶得父亲三兄弟分得的,是用土砖做成的一栋徽式建筑,三户人家共用一个厅堂,一家一间房间,秋香在这栋昏暗的房子里生活了十几年,直到四个女儿长大了出去打工,才有钱建了新房子。随着秋香一家搬出去住,茶得的父母、叔叔婶婶等老人相继过世,这栋老房子就空寂下来,院子里长满了草,厅堂、厨房时不时有漏雨,茶得在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里堆了一些稻草、木柴。
“说不定这个死老倌去老房子里掂稻草了。”秋香心想,她在老房子前停下来,从那个四方形的院子门进去,跨过高高的台阶,来到了空寂的厅堂,房子很暗,而秋香家的那间房在后厅。十多平米的房间,只有一个10寸大小的窗口,即使白天,房里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东西。秋香穿过厅堂走近房门口,忽然闻到一阵刺鼻的农药味,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心里一慌,急忙走进房间,隐约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背靠着一剁稻草,地上是一个农药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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