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发生过几件事,都是核弹级别打击,先后发生,精神濒临崩溃,觉得身边的人都有谋害之心。
清晰得记得自己抽的第一口烟是在大学,校门口烧烤摊与班里的同学吃宵夜,酒过三巡,觉得他们抽的烟太浓,自己买了包薄荷爆珠万宝路,一口,天昏地转,不顾形象得躺倒在地,人称醉烟。这更加让我确信香烟与我无缘,亦无法理解抽烟的人。
后来,遭受诸般劫难,在深圳,恰好大学同学亦在。流落在外时,在他那住了大半年。那会他失恋,我精神不佳,两人,下了班,吃晚饭,会很自觉得去买一包烟,只买贵的,不买好的,然后来到熟悉的奶茶店坐下。每天的话题之一,便是去搭讪奶茶店的两个妹妹,打趣的话语心知肚明。一晚,两人,一包烟,奶茶下肚,只剩烟盒。那会抽烟只抽一半,每次抽都头晕得厉害。但觉得头晕未尝不是件好事,可以让人忘却了思考,减少几分烦恼。
再来后,百无聊赖,去网吧上网,上了整整两年多,光网费就花了近四万。前台的小姐姐换了好几批,网吧老板也经常来玩游戏,也熟络了,会经常与我话家常,但我那时已不苟言语,只是呵呵一笑,接过烟,便各玩各的了。只要我一来,还没说话,前台小姐姐就会转身去冰箱拿大瓶装的东鹏特饮,我自己会拿出身份证扫描上机。坐在熟悉的位置,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一天又一天。东鹏特饮也是一瓶接着一瓶,一天能喝五六瓶500ml的。没了生的希冀,也就只剩死寂。
在网吧,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有骨瘦如柴的女生,与我相似,每晚都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台面放着一包硬盒经典红双喜,外加一包口味王槟榔。有过想和她聊几句的冲动,后来还是放弃了。我们这样子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世界被打扰。
有一晚,正常通宵,突然来了个姑娘坐我边上。看我在玩英雄联盟,想和我一起玩。我说不用,再三诉求,近乎哀求,不胜四扰,便把自己的大号借给她,网吧虽有特权皮肤,大号里的皮肤会多一些,让她自己玩。接着,又要加我微信,我说不用,没必要。这时我才正眼仔细瞧了瞧她的模样。身材姣好,面容美丽,但我还是没有加她。说了句:“萍水相逢,转身天涯。”后来她打了个电话,凌晨三点,半小时出现了个男人,他说干嘛不睡觉,非得让他坐了半小时车过来。那画面别提有多尴尬。我们是两人卡座,男的坐在我们身后,他旁边机子没人上,想让女生换机,她说麻烦不换。三人,玩起了灵活排位。我面无表情,心里想的,是这个男的得有多喜欢她,女的做法确实欠妥。但被搭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身处灯红酒绿大都市,戒备之心不可少。
之前去云南旅游,住青旅。夜里,寻着音乐声,来到三楼,有人在自弹自唱,下面有一字排开的六张木桌,有人在下五子棋,有人在喝酒。我点了一壶菊花蜜茶,一个人坐在长板凳上,听着民谣,品着茶,陷入了沉思。这时,一女生提着两瓶啤酒,坐在我对面,想跟我喝两杯,一开始也是拒绝的,后来想着这大好时光,不好扫了他的兴,对饮一瓶,聊了几句。第二天醒来,傍晚时分,在青旅的走廊相遇,她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衣服,冲我打了声招呼,我抬头看去,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可能在这里遇到熟人了,结果搜寻一番,查无此人,有些尴尬。夜里,一楼空地播放电影《阿凡达》,她也在看,我看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得来到她跟前,问道:“我们昨晚是不是一起喝过酒?”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后来,她要离开了,她说有一家很好吃的蒸鱼餐馆,想带我去吃。吃完鱼,她买了单,说有缘再见。送她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看着车消失在视线中。我知道,路上遇到过许多人,都是说了再见,都难再相见。记忆是最好的调味剂,在伤心难过时,想想过往的那些美好,嘴角上扬,甜上心间。
到如今,我依然每天起码一瓶500ml的东鹏特饮,两天一包烟。曾几何时,喝水只喝凉白开,闻到烟味就会让抽烟的人到外面抽去。现如今,现如今,呵呵。
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在深恶厌绝中,越陷越深。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gooyie.com/2207.html